
天还没亮透,林风已经扛起了柴刀。院门外的老槐树落了满地碎金似的叶子,踩上去沙沙响,混着灶间飘来的米香,是他十七年人生里最熟悉的清晨。 “慢点走,柴湿,别摔着。”娘的声音从门内传来,带着刚醒的沙哑。林风回头时,正看见她扶着门框张望,鬓角的白在晨雾里泛着银光。爹走得早,娘的背这几年越来越驼,像被家里那担永远挑不完的柴压弯的。 “知道了。”林风应着,把娘塞给他的粗布帕子往怀里塞了塞。帕子上绣着半朵歪歪扭扭的兰花,是去年他生辰时,娘戴着老花镜绣了半夜的。 镇子不大,沿着穿镇而过的溪水铺开,几十户人家的土坯房挨挨挤挤,屋顶的茅草在秋风里簌簌抖。林风的柴刀磨得雪亮,刀鞘上缠着的布条已经洗得白,那是爹留下的物件,刀柄被他握得光滑温润。 “风小子,又上山啊?”村口的王伯正蹲在石头上抽旱烟,烟杆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。他是镇上唯一见过山外世面的人,年轻时跟着商队跑过远门,总爱说些“御剑飞天”的新鲜事。 林风点点头,脚边的狗尾巴草被他踢得晃了晃:“王伯,今天想多砍点,换些糙米。” 王伯磕了磕烟锅,眼神往远处的黑龙山瞟了瞟:“山上凉了,别往深处去。昨儿听采药的老李说,看见云雾里有光在动,保不齐是那些‘仙人’路过。” “仙人”两个字在镇上像禁忌,又像勾人的糖。林风小时候总缠着王伯讲,说那些人能腾云驾雾,挥挥手就能劈开山石,听得他夜里总梦见自己踩着云彩飞。可娘总说那是“瞎掰”,劝他“好好打柴,娶个媳妇生娃,比啥都强”。 山路陡,露水打湿了裤脚,凉丝丝地贴在皮肤上。林风的脚步却稳,哪里有陡坡,哪里有近路,闭着眼都能摸到。他知道哪片林子的柴最耐烧,哪棵树上的野果最甜,甚至能听出风穿过树林的声音里,藏着是不是要下雨的信号。 日头爬到头顶时,他已经砍够了满满一担柴。靠在老松树下歇脚,啃着娘烙的粗粮饼,饼里掺了点野菜,带着清苦的香。远处的黑龙山主峰藏在云里,像头卧着的巨兽,山顶常年不散的云雾里,偶尔会闪过奇异的光——王伯说,那是仙人在修炼。 林风望着那片云,咬了口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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