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雨砸在七楼外墙上,像谁在用指甲刮玻璃。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7o4室门口,钥匙卡在锁芯里转了三圈才咔哒一声。门开的瞬间,霉味混着湿气扑出来,像有人在屋里藏了一具泡过水的尸体。 我没开灯。 先拍照。角落、天花板接缝、地板裂缝——自由摄影师的习惯,也是活下来的本能。镜头扫过假窗时,取景框里那一片灰黑比肉眼所见更浓,像是墙后藏着个吸光的洞。 我把相机收进风衣内袋,卸下背包,从夹层抽出防潮布铺在地上。动作很熟,这些年搬过太多次家,每次都不过三个月。潮湿、异响、梦游般的邻居……最后总归是离开。这次中介说“便宜,没人长住”,我笑了一下。正合我意。 风衣肩头还在滴水,左耳三枚银环随着低头的动作轻晃了一下。我蹲在假窗前,雨水正顺着窗框内侧往下淌,但痕迹不对——不是从缝隙渗进来,而是从墙纸下面慢慢冒出来,一鼓一鼓的,像呼吸。 墙纸泡得软,边缘卷起,露出底下灰黄的墙面。我摘了手套,指尖按上去,湿黏中带着弹性,像摸到一块腐肉。 再往下压,指尖忽然碰到硬物。 我停住。 金属。冷的。嵌在墙里,边缘有刻痕,细密如指纹。长约三指,形状隐约像把钥匙,却又不全像。我正要用力抠开一点,头顶声控灯“啪”地灭了。 楼道黑了。 屋里只剩窗外雨光浮动,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。我坐着没动,手慢慢滑进风衣内袋,握住相机。 快门键冰凉。 等了十分钟,灯没再亮。我退后两步,掏出胶片机,调到近焦模式,对准渗水点。快门“咔哒”一声,清脆得像是在空屋子里敲了口钟。 取景框里,那片墙纸的纹理变了。拉长,扭曲,仿佛后面的结构被什么力量抻开了。金属轮廓更清晰了些,确实像“匙”,但末端分叉,像牙,又像根。 我连拍两张,收好相机,没再碰那堵墙。 睡觉是不可能睡的。我在床沿坐下,行李箱靠墙立着,风衣没脱,手搭在相机上。窗外雨声不断,屋里却静得能听见水珠从墙头滑落的声响——滴、滴、滴,像是计时。 凌晨两点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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