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你身上穿的谁的衣服啊？”

  顾憬凑近她，拿鼻子使劲嗅。

  “……”阮软推开她的头，双手抱x：“别人的。”

  她就是想说是她的，那也得这衣服合乎身量。

  “别人的……？？”敢情她昨晚一宿没回是去哪个男人家里住了。顾憬扒拉下她的脑袋，“谁？那个男人是谁？”

  “一个朋友。”

  阮软被她问得烦了，随口敷衍道：“他从老家过来川市办点事情。”

  “办点事情还特意跑来见你。而且你们………”她两根手指凑在一起，眨眨眼：“啧啧啧。”

  “老实交代，你们有没有做别的事？”顾憬对她的事情总是莫名地有热情，或许用顾憬自己的话说，她对长得好看的人抱有十足的好奇。

  脑子里一闪而过昨夜的疯狂，阮软动了动脚，“没有。”

  “噢……”她看起来有点失望。

  顾憬：“他帅吗？”

  阮软仔细想了想，“丑。”

  两个人嘀嘀咕咕，免不了被任课老师盯上。

  老师们都喜欢成绩好的，这句话显然在阮软身上是不适用的。她虽然考过几回第一名，但她觉得没趣，后来要么留白卷要么乱写几个题。

  上课睡觉开小差，迟到旷课早退。桩桩件件，任她是个天才人物，对那些思想僵固的老学师来讲，也不是好的。

  “顾憬、阮软。”任课老师推了推眼睛，说话还算客气：“上课不能说话啊。”

  阮软头往下点了两下，顾憬也跟着说好。

  二月的天还冷，教室里开了空调，阮软昏昏yu睡。

  挨了会儿，她g脆趴在桌子上睡大觉。顾憬戳了她几下，没戳醒，于是从ch0u屉里变出一张小毯子盖她身上。

  一边还ai怜地m0了m0她的头发：“乖乖啊。”

  “哟，顾憬，你还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哦。”

  旁边有人打趣，被顾憬一嗓子呛回去：“滚你的铁憨憨，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，值得让老娘温柔。”

  “切。”

  “顾憬……”阮软被她吵醒了，“小声点嘛。”

  在川市呆了几个月，她说话也带了一点点口音。

  尤其半梦半醒，嗓音绵绵的，顾憬听了susu的。

  她狗腿地捂住阮软的耳朵：“好的，宝贝儿。”

  昨夜被褚云舒折腾了那么久，阮软到学校一连打了好几串哈欠。她没有起床气，但身边嗡嗡嗡的声音很吵。

  只是她刚安生了没几分钟，又被顾憬吵醒了。

  这一回，是顾憬故意的。

  “软软，软软。”她喊人跟催命似的，“你快起来，快起来。”

  “有帅哥。”

  阮软：帅哥有什么好看的。

  “超级无敌帅。”

  阮软：嗯。

  “b昨天在火锅店看到的那个帅哥还要帅。”她声音快要失控了：“真的！谁不看谁后悔！”

  阮软：b褚云舒还……这跟她有什么关系。

  耳边听到的嘈杂声越来越多，各种声音汇聚在一起，有老师的喊声，nv孩子讨论的声音，男生不屑的嗤笑声。

  最响的……顾憬的……

  不胜其烦，她从两臂之间抬头，不情愿地顺着顾憬的手指看过去。

  正好对上一双黑濯石般的眼睛，清澈纯净，一米八几的少年gg净净如一棵劲竹。

  她怔了下，少年乖乖跟在他们班主任身后，白se羽绒服将他衬得唇红齿白。

  他表情怯怯，眼光朝阮软这边扫过来时，眼珠子唰地亮了一下。

  稍瞬即逝，快得像天上的流星，抓不住。

  阮软觉得诧异，她不记得她有见过这个少年。

  “诶，你认识那个人吗？”

  顾憬沉迷在对方的美貌中，双眼冒光，“我要是认识这么个小极品，那不早弄到手了。”

  “哦。”她不再说话，觉得这个男的有点点奇怪。

  “软软，你觉得他怎么样？”顾憬蠢蠢yu动。

  “谁？”

  “就是那个帅哥啊。”

  “……娘。”

  “哪有！！人家那是小n狗。”又白又乖长得又好看，软萌小点心人人都ai。

  没想到顾憬的偏好……阮软头回怀疑自己是不是也是那种类型的？

  “哇！小点心来我们班了。”

  看到班主任的那一刻顾憬就有猜测这个小可ai会是他们班的，没想到是真的。

  她可太开心了。

  小点心笑容明朗可ai，两颗小虎牙逗人喜欢，顾憬捧着脸听他在讲台上自我介绍：

  “老师，各位同学大家好，我是新转来的学生，沈知白。接下来的一年半请大家多多关照。”

  完了完了，顾憬觉得他更可ai了。

  “软软，你说我一铁拳下去，他能哭吧。”顾憬抛出一个奇怪的问题。

  “……”